中华膏药王(连载15)
船儿起航了,人生就是广阔的海,伟大的航路由自己开拓,迎着风,满帆前行!
从此,在首都街头我们之前提到的那三个点上,人们经常能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解放军战士,忙忙碌碌地为群众治病。他医术高明,态度和蔼,深得群众的爱戴。军帽上灿灿的红五星映着他微微消瘦的、露着总也抹不掉的缕缕笑容的年轻的脸,这张脸即使在落雪的日子里也淌着热汗。群众都亲切地称呼他为“邱大夫”,其实他只不过是一个卫生员。
青年在三个点上轮流为群众治病。他每周的课余时间都是在紧张繁忙而又无限充实的气氛中度过。他的名声随着他治愈的一个个病人传到京城大地的各个角落,人们渐渐地叫响了一个陌生的却很亲切的名字:邱天道。
前来求医的患者一天比一天增多,只要青年出现在红医站,每次都不少于二十多个病人。相识的变得亲热,陌生的成了朋友。青年的针灸、拔罐医术独特,管用,许多别家医院治不了或不愿治的病,他凭一根银针、一个小罐给解决了问题。
这不是夸张。青年针灸、拔罐对有些病确实能做到手到病除,一针见效,一拔就灵。比如三叉神经痛和坐骨神经痛就有这样的效果。
拿三叉神经痛说,对于这种病人可以用十个字来形容:痛来要人命,疼死无人问。西医没有什么好办法,中医的针灸治疗倒是效果挺好。问题在于医生拿起针灸害怕,为什么?因为治疗时要扎“三叉穴”,而这个穴位不容易找到,即使找到了下针也很难。当初史致祥医生不信这个邪,下决心要攻下这个顽症。多少年来,他摸索、实践,一次次失败,一次次又向前走去。创新----失败----总结----再创新----又失败----继续前进。。。终于有一天他获得了“自由”,在距“下关穴”前面一寸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新穴位。扎这个穴位对治疗三叉神经痛有特效。可以说一扎一个准,使许多患这种顽症的人从极度的痛苦中解脱了出来。后来,人们便把史致祥发现的这个新穴位命名为“新下关穴”或“三叉穴”。因为这“史一针”的名字在当地才家喻户晓。
“新下关穴”属于“史一针”的专利,他一直守得很紧,从不传人,包括对青年。但是青年是个凡事追根刨底的人,他不会因为史老师的保守而放弃自己学习“绝招”的每一次机会。每当史老师给三叉神经痛患者扎针做治疗时,他都悄悄地站在或远或近的地方看着,琢磨着。看得多了,也就琢磨出了些道道。就这样他不知不觉地把老师封了口的瓶中奥秘探测到了。而他的举动,老师竟然一无所知。
现在,青年在首都大街上,用“史一针”的新法为一个又一个三叉神经痛的病人解除了痛苦。
有个老太太盛某,患三叉神经痛已十载有余,久治不愈。三天两头就犯病,剧痛不已,老人家根本受不了这折腾。找了很多医生都没有什么效果,就算治不了本,止痛都很难。后来听人家说菜市口红医站有个叫邱天道的医生,用扎针给大家治病效果非常好,像三叉神经痛更是一针就见效,不少人都找他治好了。而且小伙子还是个解放军。
老太太本来就找过很多医生,传言是不太信的,但是冲着解放军医生老太太决定试一试。
青年热情地招呼
“儿子、女儿,孙子也上学了。”
“我知道您最不顺心就是这病,本来应该安享天年的!”
“谁说不是啊,犯病疼死个人!”
“呵呵,大妈您别这样说。您的病我想法,但是得有个要求,您得有信心,积极配合我做治疗。”
老太太今天是犯了病才来找“邱一针”的,这时疼得她用手捂着脸。
青年笑着说:“大妈,你别怕,我让你哭着来笑着走。”话未说完,针已从老人下颌关节下的“新下关穴”扎进。他捉针提插七七四九下,让病人咳嗽一声,拔针,完毕。
“完了!”
“好啦?”
“好了!”
她仍然坐着不动。青年问:“您觉得还疼吗?”
太神了!老太太还是疑惑,不过脸上满是笑。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换眼地打量着青年:“听说你是河南人,我年轻时在河南呆过,河南人挺纯朴的。这样吧,做我干儿子吧?”
青年一笑,淡淡地说:“人民解放军本来就是人民的儿子!”
老太太本来还想和青年多聊几句,她觉得这个战士不仅医术高明,人也很机灵,会说话。可是,青年说他下午还要去听课,得赶回学校去。
他迈开大步走了。老太太一直望着他的背影......
首都大街上,人们神传着青年的故事。说张家一个快断气的老人被他给治好了,又说李家的一个瘫子被他给扎得站起来了。其实,青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卫生员,或者说是一个正在求学的大学生。他只是竭尽全力用学到的医术为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治好了一些大医院治不好或者虽然能治好却不愿意治的病罢了。有时候看起来十分神秘的事情其实说穿了却再简单不过了。确实是这样:奇迹往往是普通人创造的。原因就在于普通人没有“高贵者”那样盛气凌人的架势,他们有的只是一颗执著追求的心。即中国人常说的那句话:初生牛犊不畏虎。
突然,传来雨打门窗声。很是急促。
黄昏的雨不相信浇不灭一盏孤独的灯?当有人这么想的时候,已经在大街上摆开架势显然要和青年见高低了......
谁?
一个颇有点声望的中医师。他在某医院供职,事业和生活本来没有和他过不去的地方,总之,一切都称心如意。出岔就出在青年的出现,可以说是同行相克,冤家路窄。这位中医师所在的医院门诊部,就在青年设点的那条街上。就是说,不存在谁挤谁的事,青年没出现在这之前,同一条街上就存在着这么两个“相克”的医疗单位。所不同的是,那阵子他的事业蛮有点生气,他每天坐镇门诊部,很有些气派,接待的病人总是熙熙攘攘的不断,多则二十、三十个,少则十个八个。那边多萧条他从不去管,反正他的日子过得滋润就是了;这就难怪他对青年有点不能容忍了,自从这个年轻后生挂牌看病后,他萧条了,有时甚至半天也等不来一个病人。他就不信自己干不过一个部队卫生员!
青年根本不知道
有时候,青年看着排着长队的候诊的病人,真有点忙不过来,便不由产生一个想法:那边的门诊如果能帮帮忙就好了。
那边的确清闲得有点寂寞。
可是,病人不这么想,他们宁肯等一个小时,甚至更长一点时间,也要让青年为自己看病。
不是医生选择病人,而是病人选择医生----更多的时候是这样。
在大专班学习期间,青年的三篇医学论文引起了校内外人士的关注:《浅述金元著名医学家张从正在针灸学上的贡献》《简述陈素庵在妇科学上的贡献》《浅述气功与“周易”的象数与易理》。
青年这几篇论文的一个共同的特点是开拓医学先祖的新发现,他对他们的创新精神十分欣赏。这位在医学道路已经冒出可喜芽苗的年轻人自从医之日起就有个很明确的指导思想:走自己的路,形成青年他自己的风格。
他在论述张从正的贡献时,写到:“张氏代表著作《儒门事亲》十五卷,为综合性医术。他为金元四大家之一,在学术思想上颇有建树,勇于创新。他主张‘古方不能尽治今病’,尊古而不泥古,学众家之长,但不囿于众家之弊,如:‘昔人有一误,流为千百世之祸者,苟不证其非,虽日谦让,其人命何如?’张从正对疾病的认识不同于一般医家。一般而言,疾病的产生与正邪两方面有关,或正气虚衰,或邪气盛实,邪气盛者为实证,正气虚者为虚证,正如《内经》所云:‘邪气盛则实,精气夺则虚。’张氏鉴于当时滥用补药之时弊,一反常态,首先提出疾病的产生都是邪气侵犯于人体而致的。他在《儒门事亲·汗下吐三法该尽治病诠》中说:‘夫病一物,非人体素有之也,或自外而入,或由内而生,皆邪气也。’因此,治病立足于攻邪,善用汗、吐、下三法,尤其重视攻下,故后世称为‘攻下派’。他对三法的应用大加发挥,并在理论上有所阐发,扩充其应用范围,形成了以攻邪治病的独特风格。”
他在论述陈素庵的贡献时,写道:“自汉至唐,胎产疾病受医家的重视,而经常带染病,未能得到应有的关注,表现在医书的内容编排与数量方面,胎产病总排于前,且方论内容特别多。陈氏从妇科的常见病、多发病出发,提出月经病的重要性,开卷便说:‘妇人诸病,多由经水不调,调经然后可以孕子,然后可以却疾,故以调经为首,序于安胎、保产之前。’后世的妇科著作,多从此编列。就调经而言,设方论五十余条,内容丰富,引人入胜。陈氏说:‘女子经血宜行,一毫不可壅滞......多则病,少则也病,先期则病,后期则病,淋漓不止则病,淤滞不通则病,故治妇人之病,总以调经为第一。’陈氏不苟同当时流行的先期属热量必多,后期属寒量必少的公式见解,提出:‘非先期来者必来多,后期来者,定来少也,先期者,亦有时而多。”
学大师该学的方面很多,评大师该评的方面也很多,青年学的是什么,评的又是什么,这是再明白不过的心迹了——创新、立异。
后来,1984年10月,他的论文《简述陈素庵在妇科学上的贡献》,在全国中医各家学说首届专题学术会议上,进行了交流。
再后来,1990年10月,他的论文《浅述气功与“周易”的象数与易理》,在第二届全国气功防治心血管病、气功抗肿瘤及抗衰老学术研讨会上,进行了交流。
再后来,1991年春,上面这篇论文,在中国气功养生学学术与功法国际研讨会上,进行了交流。
邱天道的名字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
他还要被更多的人知道。
他很清醒前面还有路,而且旅途还很艰险。但是迎接他的依然是新鲜的太阳!人生的航路暂时没有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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